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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作为城市生活场景而存在

admin 2006-08-06 来源:景观中国网
  关于公园是“城市的肺”的浪漫想象已被科学研究证伪:要转换每4个人在呼吸、做饭和取暖时排放的二氧化碳,需要至少1.2万平方米的林地——维持城市空气活力的不是公园,而是在
  关于公园是“城市的肺”的浪漫想象已被科学研究证伪:要转换每4个人在呼吸、做饭和取暖时排放的二氧化碳,需要至少1.2万平方米的林地——维持城市空气活力的不是公园,而是在整个地球表面流动着的空气。

  如此,我们不得不放弃公园能极有效的更新城市空气的迷思,转而从一个生活场景的角度来理解它存在的意义。

  对于退休的老人,公园是消磨无所事事的时光的好地方;对于年幼的孩子,公园是欢度儿童节的方式;反倒是占城市人口最多数的成年人,他们没有经常走入公园的习惯,原因有很多,工作太忙没时间;距离太远交通不畅成本太高;公园太吵、还不如自家书房里呆着安静……

  美国建筑社会学家简·雅各布斯说:“公园从来什么都不是,是人们赋予公园用途并使它成功的发挥了作用”。如何使城市公园成功的发挥作用,成为人们理想的生活场景,需要建设者和使用者在很多方面达成共识。

  游乐与消费之地

  有关与城市景观设计的书把城市公园分为主题公园、综合公园和街区公园三类,这方法虽然简单,却很适合用来观察我们的城市公园。

  中国每个像样儿城市都有至少一个大型综合公园。构成综合公园的必备条件是大片的绿色、热闹的游乐场和可能不定期举办的文化活动,比如北京的朝阳公园。正是因为它的多功能性,让人们可以一站式的满足所有对休闲生活的需要,综合公园成为人们印象中“城市公园”的代名词和游览的首选地。

  中国人本没有使用公园的传统——原有的市井生活的公共空间总是茶馆、酒肆,是迅速的城市化进程让人们开始意识到城市公园的意义,认知建立的起点就是建国后修建的综合公园,美好的环境和多样的游乐设施让人们相信,公园是享受城市化成果的游乐之地。

  从中国第一个主题公园——锦绣中华微缩景区开始,主题公园的兴起更加深了人们“公园=游乐场”的认知,人们开始学会用昂贵的消费换取在城市中“体验旅游”的经验。目前国内有投资在5000万元人民币以上的主题公园300家。7月9日,中国最大的主题公园北京欢乐谷正式开放。160元的门票可以玩遍120项体验项目,欢乐谷设计了六项主题景观,把散乱在世界各地的景色微缩在一片园区,搭配惊险刺激的游戏和文艺演出,还把“梦想中国”节目组请来驻扎造势。据说在开业当天,尽管天公不作美,仍然吸引了众多游客,甚至有人为了排队起了争执。

  从朝阳公园游乐场到一年一度的嘉年华,再到常驻北京东南角的欢乐谷,精力和财力都充沛的城市人早已经打定主意将游乐城市公园进行到底。

  只是,这并不足以使公园成为我们惯常的生活场景。

  休憩之所

  只有社区公园,与我们的日常生活最贴近。

  《城市公园设计》一书的作者、加拿大园林建筑师艾伦·泰特称佩利公园是“曼哈顿的财富之一,一个清新雅致的杰作,产生了和中央公园一样深远的影响……”他所说的佩利公园位于纽约曼哈顿中心第53东大街北边,处在第五大道和麦迪逊大道之间。与庞大的中央公园相比,占地仅390平方米的佩利公园是典型的袖珍城市公园。位于城市中心的必经之路,由松散种植的皂荚树延伸到人行道,形成轻松的气氛;周围大楼的遮蔽和西南朝向使公园形成了从春到秋都能沐浴阳光的微观气候;6米高的人造瀑布顺着后墙倾斜下来,水声的咆哮反而缓和了来自城市的噪声;白色的椅子容纳了密集的人群……它是曼哈顿市中心匆忙的成年人的休憩场所,正如设计师蔡恩最初所设想的,工人和购物者都能坐在佩利公园里并得到真正的休息。

  好公园还是坏公园,与规模无关,关键是它能为生活在城市中的人们带来什么回报。作为一个城里最重要的公共空间,在优美的环境、完备的设施之外,公园还应该开放、包容、对每个市民都意味着平等的享受安静和休憩的机会。

  7月1日起,北京市12个公园和6个博物馆开始免收门票了。有报道说“免费首日,游客盈门。宣武区万寿公园一个上午就接待市民2180人,比收费时增加了30%。海淀博物馆过去收费时门可罗雀,每天只有10多人,免费后的第一天就有110多人前来参观。”为什么免费开放的公园会受到人们如此的欢迎?也许人们的兴奋更多来自心理感受的满足——免费开放的公园更像是对所有人无私敞开的公共空间了。

  佩利公园的例子让我们想到身边的社区公园,我们的城市缺失的正是这样的地方。它应该就在楼下的院子里,或者穿过几条马路就能到达,没有围墙,没有游乐场,甚至没有小贩在里面卖饮料,有的只是清晨慢跑的人,饭后散步的夫妻,坐在草地上看书的邻居,乱在一起玩耍的小孩儿。也许还会有一间不大的茶室,椅子摆在草地上,或是一家明亮的画廊,哪怕里面挂着的只是名家的赝品。

  文化空间

  一个能聚集和释放社会能量的公共空间是城市公园在文化意义上的理想状态。

  消闲性质的空间形式可以为各种相识和不相识的人提供空间场所,现代社会里人口流动的加速使人与人邂逅的偶然性在增加,一个开放、自由的公园是促成这种邂逅最好的场所。同时,公园更应该是发酵社会思想的空间区域,最典型的例子是伦敦的海德公园和巴黎的卢森堡公园,在英法两国的社会运动史中,它们凭着其所起到的社会文化作用成为了具体的文化空间的象征。

  在中国,城市公园的文化属性却被政治和商业的要求逼到了角落。改革开放以来的城市化改造,首先使城市中心公园成为一种政府政绩的标志,公园的周边则总是被商业环绕,中国人对公园消费的习惯离不开中国社会的传统习俗,家庭和朋友为主要游客的消费团让这里总是充满了被商家看好的商机。这种公园空间的组织形式阐释了中国改革的现象特征:政府主导着市场经济,成为社会生活的核心,从而淡化了城市公园本身的文化意义。

  而人们对城市公园的消费诉求,已经从享受城市的美妙转向了对公共文化空间的期待。所以对中央公园的介绍里总不会少了大都会博物馆、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古根汉姆博物馆……

  所以,我们仍然会去收门票的朝阳公园,因为那里总会有各种文化活动;我们去中山公园散步,因为可以去查看中山音乐厅的演出信息;我们会在每年春天想到去玉渊潭公园,因为那时有盛开的樱花;我们会去地坛公园排车位,因为那里有书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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