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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辉:新美学与生态城市主义国际论坛之企业高峰论坛

admin 2010-11-04 来源:景观中国网
  主持人(李迪华):感谢温先生给我们带来建筑的解决方案,我们可以看到温先生跟我们这两天一直在探讨中的解决方案之一,大家讨论了很多地域,尤其是地域景观的研究、传统园林的研究,所产生的设计灵感应用到建筑

  主持人(李迪华):感谢温先生给我们带来建筑的解决方案,我们可以看到温先生跟我们这两天一直在探讨中的解决方案之一,大家讨论了很多地域,尤其是地域景观的研究、传统园林的研究,所产生的设计灵感应用到建筑中的实践,大家可以思考。 

  下面有请王辉先生。 

 


王 辉  都市实践  首席设计师

王辉:站在北大的讲坛上,我首先思考的是北大是什么,北大的学生是什么。刚才有幸听到各位的演讲,我忽然深刻体会到在我前面所有的演讲者都是野心家。到北大这个学府,就是向这些野心家们学习,就是要有野心。当然野心在中文里面听起来不好听,但是在英文里面听起来还是很好听的(注:在英语中,ambitious一词无贬义)。 

  因为我个人学历背景是清华,清华和北大有什么区别?清华比较实干,刚才我的师兄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回想起在我大学五年里的风风雨雨,倒数第二年的时候风雨最大,那时候所有清华大学都是冒死都在街头,北大学生在背后。有理想、有志气、有野心,我觉得这是北大传统。 

  另外一点我认识到以俞老师为主的景观先锋和前驱们,相比建筑师来说,也有很大的一个区别,就是他们可能更专注于某一个具体的设计,而确实有一种比较宏大的专业的野心,而将这种专业的野心推广到社会里去。今天主要是北大建筑和景观合二为一,为了树立起我们建筑学的正宗,也感谢俞老师聘请我当北大的研究员。想跟同学们说,我们建筑学也是非常有野心的。我想拿一些作品阐释一下观点。 

  首先代表我的合伙人以及整个公司祝贺北京大学建筑与景观设计学院成立。我们学院也是成立在一个多事之秋。我活在这个时代很幸运,但是我们同学活的这个时代更幸运。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时代,这个时代充满了智慧和愚昧,这个时代也有各种各样的信仰和无信仰。这个时代无论对国家、对个人来说都是最光明的一个时代,也是最黑暗的一个时代。这是一个充满失望和希望的时代。这是一个引领我们全人类走向天堂的时代,也是一不留神就毁坏我们全人类的时代。所以在这个时代里,很高兴看到有一个新的词汇叫做“城市生态主义”,在我们时代里学习、工作,首先不可避免的是一个意识形态问题,因为时代并不只是让我们做那些甜蜜的东西,而我们必须在所有意识形态的思考下做甜蜜的事情。我希望我们设计要有批判性的立场。 

  我想简单阐述一下个人对城市生态主义的基本理解。 

  这里有一个递进的三层关系: 

  城市生态主义的主体是人; 

  城市生态主义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课题; 

  城市生态主义当前急迫的课题是人和人生存条件之间关系的重构。 

  下面从四个方面来讲一下我们现在如何站在批判的立场上去构筑人和人以外什么东西的关系。 

   1)人和土地的关系 

  这是我们景观建筑学所有的学生最敏感的一个问题。实际上我们作为设计师来说应该对土地敏感。前一段时间在一个项目里,有幸对土地利用有了一些浅显的研究。 

  美国批判最多的是关于城市化的问题,美国人无休止地逃开高密度城市,用低密度的城市来侵占地球表面(图1)。在世界上其他国家和地区,尤其日本、香港这样的地方可以看到人类也不得不利用土地,但是人类对土地的利用是非常有节制。日本人使用土地的时候不会像美国人那么人为的横纵左右关系,来勾画一个土地,而是能够非常小心的把这个土地和脉络做出来(图2)。 

  人物简介:
      
  URBANUS都市实践创建人之一,事务所合伙人。中国建筑学会建筑师分会理事、美国纽约州注册建筑师、清华大学建筑学学士、硕士以及美国迈阿密大学建筑学硕士。

  在创立Urbanus之前,曾执教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并在美国纽约Gruzen Samton事务所、Gensler事务所和Gary Edward Handel事务所担任设计负责人,参与了纽约及华盛顿特区的一些重要的项目设计。1999年,王辉与刘晓都、孟岩共同创建了URBANUS都市实践。除在国内诸名牌大学及社会机构应邀讲学以外,王辉也应邀在美国、加拿大、瑞士、巴西、马来西亚、新加坡、斯洛文尼亚等国外知名学府和建筑师学会做学术演讲。

  


图1


图2


  回首看一下我们伟大的祖国,我们伟大的人民,在利用土地的时候更加的何等的不精心。我们意识到在工业时代,人和土地是被迫的分离,因为大量人口必须转入到城市产业人口里。后工业时代我们有条件,而且也必须把农业回归到城市里。我们做一些拼接图,把一个城市景象和一个野生的景象、农业景象组合起来,会发现做我们城市土地本身不但有伸展性,而且它的最重要一点是有一种能够把人和土地之间建立起一种感性联系的机制在里面,而这种感性的联系恰恰在工业社会里所被剥夺的。所以在这些研究者里,我们也在我们有限规划里,努力让农业土地保留下来。农业土地在我们手里哪怕无为,能够留给我们的子孙万代,让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智慧和能力来处理这些土地,因为这些土地是不可还原的土地。 

  我们最近参与北京昌平一个农业区规划设计,当地本身还是保留农业土地状态里,很希望这些农业土地能够被保留下来,能够转化为一种智力资源,能够让人们在工作过程中,用农业的方式、种植的方式休闲,在农田里能够获得更好的体力和脑力的恢复,能够获得人际之间的交往。在城市空间里,尤其在非常冷漠的城市空间里,植物的农业因素会给城市人带来多大的愉悦。 

  2)我们人和时代关系的构筑 

  不得不批评很多清华设计师,他们给我们非常美好的地球表面的一些景象,但这些景象和我们的时代毫无关联。比如欧式园林之类的,也不能这么去批判,关键是人民群众最喜欢这样。怎么办?所以应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理解这些问题。 

  我们最近在北京白云观的地方一个小巷子简单阐述一下。这是一个古代建筑,在这个建筑外,我们有幸参与这个项目,这个项目只是在白云观周边很小的一个边界。我们并没有得到任何官方的认可或者投资,我们在操作上和各方面话语权上是非常微弱的。我们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从一个设计师的责任和道德来说,还是应该大张旗鼓的,有野心的来宣讲当代设计一定要用当代设计的方式来做,当代的问题要用当代设计的方式来解决。所以我心里不想做任何政治上的选择,比如做一个复古的东西,或者保守的东西,我们希望用一个当代的东西来做。这是一个好的意愿,这个好的意愿实际上也会带来很多心里的纠结,你需要的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到底会带来的是破坏还是什么。我们在基本关系上,在做建筑深层结构上获得这种心里上自我的解脱。 

  我简单介绍一下这个设计的基本理念。 

  因为白云观本身是古典建筑,当它进入一个当代城市的时候,古代所有尺度都缩小了,需要一个更大的土地,所以在它中轴线的地方做了一个更大的土地,让人联想到里面有足够的场面在里面。中国古代建筑有高超的智慧,这种智慧不拘泥于一种方式,在我们这个项目里,边上需要做城市规划,这时候给了我们很大的启发,所以我们设计这部分是规划用地,一部分是盖房子,我们干脆全部做绿化,在这种关系上形成一个跟古代建筑内在的同构性。 

  和一个伟大的建筑对话,需要一个资格。中国古代建筑有一个沉淀,这个沉淀有不同挑战的建构系统。面对这个建构系统,我们能做的是什么?我觉得虽然我们是一个很小的公司,但是我们还是有很大的野心,来做一个非常高超的产品,所以我们设计相对来说有一定复杂度,甚至对我们来说经常是噩梦的幕墙,让这样的东西和古代建筑形成对话。这种对话的结果使我们建筑变成陪衬的建筑,我们建筑本身由于地理条件所限,我们建筑能够做一个现代画框,把古代的建筑表达在当代城市里。 

  我很希望我们这把岁数还有这种挑战的决心和勇气,我更希望在座的应该不要辜负每次机会,不管什么样的挑战,还是勇于用当代的设计来表达当代的东西。当代的东西和古代的东西对话,当代东西把古代东西衬托到当代东西里,我们如何认可当代性,以及多做努力,把这些当代性实现出来。这是设计师实现和建筑对话的工作。 

  3)重建人和城市的关系 

  我上大学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归属,比如我们班一个同学是新疆的,另外一个同学是广西的,后来他们俩谈恋爱,过了一个暑假回来之后,他们经过无数次的心里纠结,不得不分离了,因为他们毕业以后要考虑回新疆和广西。我想这个问题根本不是当代学生要考虑的问题。那个时候人和地域、城市是有归属的,而今天我们所有人和当代城市都是游离的关系。 

  唐山地震以后很快得到重建,跟深圳建设是平行的,因为深圳也是这30年发展起来的。它很快建成一个平民化的城市,也符合当地老百姓生活和消费的城市。今天当我们国家富足了,当二线城市也获得发展机遇的时候,这个城市在经历第二场地震,他们觉得这些东西不入眼,希望把这些东西全拆掉,把这个城市变成一个连他们自己的市民都不能认知的一个城市,但是也许是他们非常能认同的一个城市。几乎所有人都有这种野心,把自己的家给毁了,然后用一个乌托邦的东西来重新做一下。 

  我非常有幸在保护几栋旧的仓库,我想利用保护的机会如何给当地做示范。我们不需要完全拆毁,只需要一些简单的添加和梳理,但依然是他们的家,让他们树立起城市的自信(图3,4)。我们细究这个环境,建筑主体80%以上完完全全都是老的规划。通过设计师的努力和意识,能够让当地市民意识到他们自己所存在的这个空间实际上是值得用时间来保留的,而不是你觉得这个不好看,推倒重盖,让他们获得他们对自己城市的认同,以及获得他们对自己城市的自尊。有了这种认同和自尊以后,他们有归属感,而且让他们获得对这个城市的自信。这个项目做完以后,政府非常认同这个项目,他们能够意识到自己城市是有历史的,虽然这个城市历史非常短暂,但是这30年依然是值得珍视的。让人和城市能够建立起一种关系,这是设计师和景观规划师一定要做到的。我们应该做平行的城市,让公园和建筑融入到整个城市中。 


图3


图4


  4)重建人和人的关系 

  我们从伟大的古代建筑中可以看到很多,建筑确实把人和人连接在一起。我们有幸跟万科共同研究了一个对低收入者做的居住模式,这只是一个模式(图5)。这个模式本身目的就是利用福建古楼的空间圆形,去塑造一个当代社会的文脉,以及能够弥补当代社会的居住。我们这个房子绝对不是一栋房子,也不是一栋漂亮的房子,或者一栋有缺陷的房子,它是一个理念,这个理念基于几个方面: 


图5


  第一,当我们做廉租房的时候,因为中国建筑法规也很严格,而且所有房子造价、建筑方式都差不多,实际上在价格上没差多少,但是真正能够解决廉租问题的是如何获得土地,如何获得没有地下的土地。所以我们意识到在城市空间里,有很多边角料,恰恰圆形建筑很容易介入进来。比如政府有一个政策的话,尤其给廉租房政策的话,廉租房的土地问题是很重要的问题。 

  第二,廉租房对象是社会弱势群体,这些弱势群体往往被搬迁到城市边缘地区,甚至形成巨大的廉租房群体,虽然局部解决了住的问题,但没有解决人类居住的问题,我们用圆的房子实际上可以跟很多社区形成一个氛围对接,可以融到一个社区的环境里,可以跟城市高端地块结合起来,因此它在解决社会矛盾问题上还是有相当多的优势。这个房子是圆的形式,我们通过一定空间设计可以进行更好的邻里关系,尤其是这些打拼的年轻人,在他们没有成才的时候,在他们没有走上权力的时候,在他们还没有某某某夫人和某某某女儿的时候,他们有可能在这里相识,这些社会性理念构筑起我们古楼公社的圆形。非常遗憾的是,这个社会对这个东西的认知,可能更多拘泥于这个东西的形式、形状、形态,而没有从更多社会学意义上挖掘它。以后大家共同挖掘这种内在社会学价值。 

  我的演讲还是有一定野心的,也不避讳在一个这么有野心的学校里,给一群有野心的同学输送野心。建筑也好、景观也好、城市规划也好,实际上还是给我们很大的权力,让我们能够驾驭这个社会,去制造这个社会。所以我希望我们这个学院是建立在野心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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