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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格:喜欢建筑陪着你逛街

admin 2009-05-04 来源:景观中国网
“新加坡规划之父”担忧中国城市成为美国的郊区,感慨在很多城市根本不想出门,因为周围建筑忽远忽近、建筑之间距离太大,同时发现很多城市建筑日趋公式化——— 刘太格,“新加坡概念”和“居者有其屋”的主要倡导者,曾任新加坡规划局的首席行政长官和总规划师,被称为“新加坡规划之父”。现年71岁高龄的刘太格自1992年以来就一直任RSP建


刘太格:做规划就是和土地谈恋爱   

  “新加坡规划之父”担忧中国城市成为美国的郊区,感慨在很多城市根本不想出门,因为周围建筑忽远忽近、建筑之间距离太大,同时发现很多城市建筑日趋公式化———

  刘太格,“新加坡概念”和“居者有其屋”的主要倡导者,曾任新加坡规划局的首席行政长官和总规划师,被称为“新加坡规划之父”。现年71岁高龄的刘太格自1992年以来就一直任RSP建筑设计与工程公司董事,该公司的咨询项目遍及世界多个国家,包括中国。他同时也被山东省和其他10个中国大城市(包括北京市)礼聘为城市规划顾问,曾担任北京2008年奥运会建筑设计评审委员会主席。

  城市是建筑的合唱,
  
反对有太多标新立异的建筑

  对于中国城市的日新月异,刘老有独到的看法,他认为单体建筑的变化,不一定就代表了城市整体功能的改善。“评价一座城市,可以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外表景观,另一个是城市的功能。”刘老坦言,单从外观而言,标志性建筑肯定是最抢眼的,可他并不欣赏中国各大城市间互相攀比“城市地标”的做法———“无非是从建筑杂志上抄来的,能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刘老眼里,城市更应该注重的是作为一座城市的功能,而不是一味地追求花里胡哨的外表。“标新立异的建筑,可以有,但应该是只出现在城市的视线走廊上。”

  “一座城市是由很多建筑组合而成的,就像一个建筑的合唱团,大多建筑都是谐音,只有一两个是领唱,那合唱团的歌声听着才能入耳。城市也是这样,如果每幢建筑都想领唱,都标新立异,那肯定就全乱了。”刘老说,很多人去了巴黎就会喜欢上巴黎,为什么?因为巴黎就是一个和谐的合唱团,巴黎大部分的建筑都是背景建筑,只有那么几个特殊建筑,这样看上去就是一个整体。

  刘老也丝毫不掩饰地说自己喜欢中国的一些老城市,比如扬州,因为它看上去浑然一体,街道也有连贯性,具有高度的可行走性。“可是我不喜欢中国的一些新城市。到了那些城市,你都没有想逛街的感觉,你到巴黎、纽约还有中国上海的浦西,你会有逛街的感觉,因为你会觉得建筑一直在陪着你走,建筑陪着你逛街,会有各种各样的橱窗,一直在前面等着你”。

  在中国的很多城市,你根本就不想出门,也许广州的老城区适合逛街,可是在新城区你想逛吗?周围建筑忽远忽近,建筑之间距离也太大,不会陪着你走。“我很担心中国甚至亚洲的很多先进城市会成为美国的郊区,就是你必须要开着车去你的目的地,走着去会很辛苦,享受不到城市的味道”。

  心痛老城区受错误对待,
  保护老建筑
  不是让它孤立尘封

  出任新加坡规划局首席行政长官和总规划师后,刘老干了件自认为很“得意”的事:保留了25个老城区。这些承载着新加坡记忆的老城区是刘老顶着压力、硬着头皮保住的。

  “一座城市没有老房子就像一个人没有记忆。”刘老认为,每个城市都有它的“紫禁城”,这个“紫禁城”其实就是城市的老建筑,他认为应该把老建筑当作神圣的紫禁城一样保护起来。相反,很多中国的城市以老建筑为耻,认为它影响了城市的美观,这是极其错误的观念。还有的城市打着土地缺乏的旗号来拆掉旧建筑,更没有道理。“新加坡这样的弹丸之地,都能把所有老建筑保留住。”他指出,其实中国很多城市都存在浪费土地的通病。

  “也不要把老建筑当作陈列品,保护不等于尘封。”刘老认为,老建筑也是城市的一部分,它理应和城市生活融为一体。很多城市为了象征性地保存一两个古建筑,就拆了周围的东西,只是把一幢房子矗在那当成博物馆用来参观。可是往往老城区的价值不在于一个单体的建筑,而在于那是一个城区,那个城区是一个整体,每幢建筑都是一部分,连街道石头的路面也是“宝贝”,觉得老的街道走着不舒服就拆了铺新路,其实很愚蠢。

  做规划应该和土地谈恋爱.
  太公式化就是“强暴”土地

  “我始终认为,规划师在做规划的时候,应该抱着和土地谈恋爱的态度去进行。唯有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土地的优点,极力规避土地的缺点。”他发现,中国很多城市建筑的处理方式已经日趋公式化了。尤其是政府的大楼,都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一样———直线建筑,高低错落,前面修广场和宽阔路面。“这不是和土地谈恋爱,这简直就是‘强暴’土地。”

  规划城市就像和规划人体一样。我们要先定性,是男的还是女的,之后进行定量,测量身高和体重,接着看框架,即骨头经脉,然后是器官内脏,最后才是规划怎么穿衣服,怎么建建筑,再带上勋章就是标志性建筑,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人,也才是一个健康的城市。

  对于规划的理解,刘老还有一套炒饭理论———“规划应该像中国人的炒饭,不能像西餐。西餐就是一堆菜,各是各的,没有再综合处理,而炒饭则是中和了的。”

  遗憾当年胆子放得不够大,
  百年规划新加坡40年就走完

  作为新加坡的总规划师,刘老当初按100年的年限、550万人口来规划新加坡的建筑和布局。这个在当时已经被认为非常超前的规划,如今却也有些小小遗憾。刘老算过,20年后,新加坡的人口就将直逼550万大关。原先100年的规划,新加坡只用了40年时间就走完了,“胆子放得还不够大!”

  “规划要做就做N年的!”他认为,亚洲城市的规划不用担心估计的人数太多。规划时间一定要长一些,人数一定要多一些,不用担心不可靠,在适当的幅度上达到一种远程的预测是有可能的。

  刘老还打了个比喻,说城市就像一个饭碗,饭碗做得太小,里面的饭越来越多,硬压下去,碗就被撑破了。换言之,城市规划得太小,人越来越多,结果就是城市各种系统崩溃掉。如果碗规划得很大,米饭总是装不满,那就多加一些汤、菜什么的,即是多发展城市的基础设施,这样人生活起来也更有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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