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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使大山子成为“重要的艺术区”?

admin 2004-10-02 来源:景观中国网
  在那个5月的夜晚,我的出租车穿行在北京的四环路。我正在回来的路上,从通县向大山子方向开。环绕我的是一片漆黑,使我完全陷入艺术的情境中,我没有看到城市的其他部分几乎整
  在那个5月的夜晚,我的出租车穿行在北京的四环路。我正在回来的路上,从通县向大山子方向开。环绕我的是一片漆黑,使我完全陷入艺术的情境中,我没有看到城市的其他部分几乎整晚上正在将其再建为一个国际商贸的平台。我问自己:“是什么使大山子成为重要的艺术区?”在那个晚上我百思不解。   我是最早到过大山子798厂当地的人之一。那是2001年晚些时候和栗宪庭一起,我到了那里和艺术最早有关联的地方,位于进入797联合厂的道路边老篮球场的场院。那时候这个院子为《新潮》艺术杂志占据。这个杂志由一个艺术家和艺术批评家团队支持,包括吴文光、邱志杰和栗宪庭。不幸的时光已经降临到这些先锋们的头上,迁入大山子不久杂志就陷入了财务危机。自从1990年代以来,中国看起来已经变化了许多。一些人,包括本地的艺术家们,不再愿意信奉一个基本不提供娱乐的出版物,或者为至少是给我们提供“新艺术的震撼”而破费。一个艺术杂志很可能像一出肥皂剧一样来运作。   仅在3年前,我就对很多人谈到在中国举办的许多当代艺术展。我们统计过,2001年单在春季和秋季在北京就举办了约四百个展览。似乎每个人都以1990年代初的精神努力地工作——那种持续的实验精神需要一部分艺术家和策展人保持坚定的态度。所有具有挑战性的艺术作品产生的地方,都会产生永远改变我们所认定的中国艺术实践方式的讨论。   回到大山子,我2002年秋季来访问过的地方。自从我第一次来过后已经发生了如此多的变化。几个艺术家和他们的好朋友已经开始在798厂房中间租用空间,并且突然讨论起新艺术区。在我的访问期间,我更是第一次看到“时态空间”,在这个建筑下我被告知它将完全变为一个艺术场所。我也去了“北京东京艺术工程”,那里展着由冯博一策划的10位艺术家的群展,其中一些人已经和这个地区关系密切。   在新发展的兴奋之中,从没有人谈到过在之后两年这个地区有被拆毁的可能。然而,这时候没人想过2005年这会真的发生。一年后当我在“北京双年展”期间再来的时候,这一点更加明显了,那里举办了规模空前的外围展览。看过这些活动——一些是在像大窑炉那种旧工厂临时的空间里展览的——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区域可能变为“正在到来的中国艺术”的陈列柜。起码那时我知道,这里将会促使更多的商业进入,大量的咖啡馆和饭馆的出现已经越来越明显。   一些人会说目前“大山子艺术区”与纽约的“苏荷”区根本没有关系,但是事实上所有迹象已经显示这个地方的实验艺术部分最近已经开始变成招呼“中国新贵”的当代流行文化的时尚交易场所。当分析对这一地区的描述时,这一点就更明显了。如同“苏荷” ,一样,这里被称为提供了适合艺术创作的“创库”空间,并且为参观者提供了接触新潮生活方式的机会,如同纽约这样的国际大都市已经成为司空见惯的那样。   伴随着这个想法,整个地区现在变得量尽关注中国当代文化的想法。就像“新鲜奶油”盖在咖啡上,这个地方安排盖了很多咖啡馆。在这些休闲的地方之中有许多艺术空间,包括商业画廊和厂房。除了酒吧和咖啡馆之外,这些地方为参观者提供大量的摄影、绘画和雕塑,一起构成这个地区的基本吸引点。这些空间自发提供了几乎所有有吸引力的场所,尽管事实上许多最好的厂房在这一年里几乎空置着。   这就成为举办“第一届大山子艺术节”这些项目的基础。从2004年4月开始艺术节准备提供涵盖视觉艺术、电影、音乐和表演领域的活动,向当地的人们推介当代艺术,他们几乎只从一些流行生活类杂志和报纸上读到过在这些发生在北京的当代实验艺术。从开始就很清楚,艺术节把焦点放在吸引普通人群上。这将有助于使798真正成为北京的一部分,这样市政府就可能也对保留这个地方感兴趣,并且使当代艺术文化受到关注,这将会适合把北京提升为亚洲重要的文化都会。   几年后的今天,中国实验艺术自己正在转变以往地下的状态。由于主要的推进和教育视觉艺术的国家机构的协助,包括博物馆和学院,国际艺术领域对实验艺术的推进在整个1990年代变得非常普遍。随着诸如中央美术学院和文化部这些机构的帮助,以及它们与本土和国际艺术机构的合作,从前在官方艺术和蜚声海外的非官方视觉实验艺术之间的分化现在有平衡的趋势,这方面官方机构自己已经明确地表达过。   在“第一届大山子艺术节”之前,已经有许多活动可以有助于描述对官方、非官方偏见的转变过程,并且创造基于视觉艺术可以赢得普遍关注的共识的环境。也许必须看到的是文化产品忽然间成为普通大众的商品,这个过程在分析电影和流行音乐工业时已经很好地得到验证。然而当代视觉艺术继续环绕着一个特殊的光环,就是所有作品被假定超出流行文化市场的价值,甚至即便事实上对商业关注的成分相当大。   这个情况产生了一个特殊的系统,不知为什么必须只有视觉实验艺术实践者们才能逐渐推进新的艺术类型。这在艺术实践的接受方面有一种增强的趋势。特别是“圈内”的人,大部分是几乎所有时间从事当代艺术领域工作的人,现在可以对未来的方向做出重要决定。在这个过程中已经产生了不同水平的解释,来决定当代艺术实践的吸引力和承担向普通观众介绍的媒介。一般是基于知识,但不是那种对理解艺术的需要。取而代之的是,知识建立在私人关系和已经得到成功的特别艺术家群体,其他人被放在后边。   在2003年9月“北京双年展”的外围展期间这个过程已经变得很明显,当时展览的数量超出了中国以往其他的双年展,一些艺术家 说这么多的展览可以被看作是中国当代艺术新的浪潮,但是选择的内容和艺术家都非常类似。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被事后称作“中国当代艺术引领者”的这些展览的策展人,必须在此期间仔细选择以引起关注,以至于甚至感觉更像是一场拳击赛。艺术的世界与国际拳击赛确实有一些雷同之处,不只是在实力点数上,而是打斗已经成为确任谁将是下赌注的赢家。幸运的是还保留了某些有价值的战斗,例如“第一届现场艺术行为艺术节”(编者:第一届大道现场艺术节),仍然展示了一些具有纯粹实力的作品。   当我被邀请参加“第一届大山子艺术节”活动的时候,我立刻确信这个活动的价值,这将是在中国展现当代艺术的方式。不像双年展和它所有的外围展,一个艺术节常常定位在包含更多的普通观众,一些人以前从没有亲眼见过当代艺术品,为他们艺术节包括了诸如电影、视觉艺术、音乐和表演等不同艺术门类的广泛艺术体验的方式。通过筹办艺术节的过程我把过去参观海外艺术节的个人经验作为参照放进去,来吸引大量当地群众。这个艺术节更注重在一个宽泛的范围介绍当代艺术实践的多样性,而不仅限视觉艺术。   一个艺术节应当得到艺术家的广泛支持,艺术家应该愿意参加一个不只是吸引他已经工作其中的艺术小圈子注意的展览。然而在大山子很快变得明显,没有很多人理解这种关注的价值。近来很多艺术家和策展人,习惯于依赖基于需要与流行媒体交流甚至是寻找把艺术节发展成国际艺术平台途径的方式的正式形式之外的活动。很明显大山子会得到包括市、区政府在内的支持,要求他们把这种草根价值进一步提升为北京的当代文化。在认为整个区域还在拆迁名单上并且可能2008年以前会被重建成商业用地,这就变成绝对的需要。除非得到进一步的支持,否则将只有在外面来制造短期投机的人将拥有空间。   这些天走在大山子很明显那些参观过北京其他艺术区的人不再注意艺术品,已经把重点放在对当代文化市场和时髦的喝红酒、用刀叉吃饭的现代生活的引介。从还保持着创造实验艺术可能性的通县回来,我越来越少地倾向于大山子还是什么中国实验艺术的代表。反之,除非一些把艺术品再次呈现出来的事情很快发生,这里有被重商主义毁掉的危险,少数拥有经济权力的人将对之产生关注并需要艺术家腾出地方。真正对大山子的威胁一直是它的商业吸引力,现在已经很明显新的空间全都注重商业动机而不是用在潜在的实验艺术品的出现。   除非在大山子还有介绍艺术实践的办法被发现,最终它将变为北京第一个文化商业区。肯定1990年代那种精神将无事可做,当时艺术家们还在努力为许多重要的问题工作,为迅速改变北京周围的自然和社会环境提供新的交流方式。反之,不再需要展示,除非为了制造使自己获得关注的可能性。整个状况变成一场艺术肥皂剧,在那里根据制作人的需要人们迅速变成大众明星。中国当代艺术的真正建设,需要它在国际当代艺术领域保持连续的角色。   仍然还有一些建设艺术的希望存在,即使有一些收获的可能。包括找到进一步尝试的支持,把大众的注意力引向继续能够重视艺术交流并超越市场的需求。包括对社会、政治和经济经过一个时期的变化进行评价的重要角色,以及同时能够确定一系列风格发展的历史性描述在一个特定时期对艺术实践连续性的表达的重要。这需要艺术家认识到在他们的主观视野里所直面的环境中寻找持续对话的重要性,并且建立对话在相当长时间能够激发创作。在大山子能够学到这样的课程,它将变得重要去争取实验艺术的建构。那些过去几个月不太被关注的地区,包括宋庄、通县和费家村附近最新正在发展的艺术区,也同样变得越来越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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